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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章 被踢出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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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章 被踢出來了

翌日。

雲朝容一覺睡到晌午。

醒後,直接將兩樣東西踢出瑤芳院。

一個是長公主送的檀木盒子,另一個是蘇靖遠這個狗東西。

映夏被吩咐將檀木盒子送回給長公主府上。

蘇靖遠則不許進入瑤芳院。

府中的下人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,只以為是公主駙馬昨夜吵架了。

駙馬被公主趕出來了。

公主還下了令,半個月不許駙馬進門!

覓春開始也不明白公主怎麽突然就發脾氣了。

夫妻之間的事情她不太懂,不好勸,玉嬤嬤最近又告假回老家去了,沒人指點。

“公主,可是有什麽不順心之事?”

“哼,他做的好事。”

覓春本來還覺得駙馬一早被趕出去挺可憐的,等到服侍公主穿衣時,看見雪膚上密密麻麻的痕跡,心裏不由得也將駙馬爺暗罵了一頓。

“公主小心。”覓春扶著雲朝容去用早膳。

雲朝容只覺得自己腰酸腿軟,手臂肩膀臀部沒有一處不酸痛的。

她想到昨晚的畫面,後牙癢癢的:

“覓春,讓大家把瑤芳院的門給我守好了,沒我的命令,不許他進門!”

“是,公主。”覓春給雲朝容舀了一碗粥。

雲朝容連拿起勺子喝粥的手都酸得發顫。

她艱難地吃完早膳後,決定接下來必須過一個月無欲無求的生活。

雲朝容讓人搬了躺椅到院子裏,身上蓋著薄毯,半躺著在微涼的風中小憩。

桂花甜膩膩的味道繞在鼻尖,她聞了就覺得心情好。

“公主,駙馬爺在外面求見。”覓春輕聲稟報。

雲朝容慵懶地睜開眼,眼角餘光瞥到院門口那個芝蘭玉樹的身影。

他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目光,殷切地凝望這個方向。

方才還疏離冷淡的清眸,瞬間就變成一雙渴求主人憐愛的小狗狗眼。

要不是見過他昨晚瘋批的樣子,雲朝容還真要給他騙了。

她算是明白了。

這男人白天裝得是只病弱小狗,晚上露出真面目就是匹餓狼!

“哼,不見。”

雲朝容絕情地扭過身子,把屁股那面朝著院門。

覓春返回院門去回覆了。

沒過一會兒,腳步聲又靠近了。

“公主,這是隔壁青玉院送來的信。”覓春送上一封信。

雲朝容轉回身子,見院門口已經沒了人影。

她接過信,展開來一看,俊秀的字體:

【卿卿容兒,昨夜月色甚美,思之難忘。】

嘩。

雲朝容燙著臉想起昨晚模糊的月色,把手裏的信紙揉成團砸了出去。

到中午吃飯的時候,她才喝了兩口湯,覓春又從門口接了封信。

是司集送來的。

雲朝容木著臉打開信:

【今日不見容兒,食不下咽。容兒昨夜辛苦,可需為夫照料用膳?】

“吃不下就別吃,別跟我來這套。”雲朝容把信拍在桌上,繼續喝湯。

喝了兩口,覓春又給雲朝容盛碗肉粥。

肉粥熬得很香,上面浮著點點晶亮的肉油,裏面還放了幹貝提鮮。

雲朝容喝得很舒服:“嗯?你怎麽知道我今日會想喝粥。平日不都是蒸米飯嗎?”

覓春又遞去一碗,笑道:“是駙馬爺吩咐廚房的,說要為公主準備些易克化的湯粥。”

雲朝容:……

到了晚上。

雲朝容洗漱好要睡覺了。

她一個人躺在雕花大床上,突然覺得身邊沒人有點不習慣。

這張床好像大得有點空闊了。

她在猶如180平的大床上滾著圈,信使又敲門了。

“進來。”

雲朝容果然看見覓春手裏又是一封信。

覓春出去後,她打著哈欠看信:

【容兒傷腫處需上藥,傷藥在床尾第三格屜內,白瓷牡丹藥瓶。

容兒若不便上藥,為夫可親力親為。】

傷腫?

雲朝容眼前閃過碎片般的畫面。

昨夜更深,她幾乎累暈,睡著前,蘇靖遠鉆在她的被子裏窸窸窣窣地在做什麽。

她就感覺舒舒涼涼的。

雲朝容再看看信,現在反應過來了。

她按著信上的說明,從床尾找出藥,自己羞答答地上了藥。

她吹滅了燈,閉上眼要睡覺。

但大概是白日睡得多了,晚上反而精神了。

她輾轉反側了好久,想著要不要起來拿話本子看。

但這時就想起,蘇靖遠每次夜裏在她睡不著時,就會用清潤的聲音為她讀故事。

志怪軼事,人間風土,從他口中念出,都多了分夢幻朦朧,讓她不知不覺安心入睡。

雲朝容晃著腦袋,把蘇靖遠的臉從腦中甩出去,起身去榻上推開窗戶。

剛推開,就聽覓春在外面問:“公主,可還未入睡?”

雲朝容:“等會就睡了。”

覓春進了裏間:“公主,青玉院方才又送來一封信,說若是公主醒著……”

雲朝容已經把覓春手裏的紙拿過來了。

沒點蠟燭,就在窗邊對著月光看。

【卿卿容兒,為夫知錯了。

一日不見容兒,孤夜冷寂,為夫夜不能寐。

容兒若亦不能寐,可召為夫相陪。】

靠。

這麽肉麻,他怎麽好意思寫得出?

但同時,雲朝容也有種心事被他猜中的感覺。

“誰說本公主想他到睡不著了?!”

雲朝容抓著信,氣呼呼地倒回床上蒙起被子。

被子裏傳出忿忿的聲音:

“睡!”

“我這就睡著了!”

覓春捂唇忍著笑,覺得公主和駙馬鬧起別扭來,就像個孩子似的。

又過了兩日。

青玉院的信就沒斷過,而且越來越頻繁。

司集和司書天天輪換送信。

覓春和映夏輪流接信。

兩個院子的下人們都看懵了。

公主和駙馬這是玩哪一出?

就一墻之隔,近在咫尺的,怎麽還搞出相距兩地千裏傳信的架勢了?

雲朝容在院子裏休息了兩日,精神和身體都好多了。

她擡手臂的時候,覺得手臂的肌肉都多長了一小塊。

“走,去花園玩。”雲朝容帶著映夏去了花園,覓春在院子裏收拾。

花園很大,有假山池水,有亭臺樓閣。

但雲朝容最喜歡的還是一個大秋千。

花園中有棵古木,結實得如銅枝鐵幹,上面吊了個秋千。

雲朝容坐了上去,映夏在後面推。

秋千的吊繩很粗,坐板也穩,推起來的時候,能飛得很高,耳邊呼呼生風。

“映夏,推高點,再推高一點。”

雲朝容閉著眼,感受在空中蕩來蕩去的感覺,就像退階版大擺錘。

她今日在府中隨性地挽了個半披的發髻,斜插一支碧玉簪,青絲飛揚,紅色的裙擺在風中獵獵綻開。

明媚張揚如烈火。

蘇靖遠走進花園,看見的就是這一幕。

他目光深如湖水,湖面之下都是寵溺與眷戀。

蘇靖遠放輕腳步走到秋千後面。

映夏想開口行禮,被蘇靖遠一個手勢制止。

映夏立刻會意,看看駙馬,再看看公主,捂著嘴退到一邊裝透明人。

“再推高點。”雲朝容催促著映夏。

下一秒,身後的力道變大,她開心得大叫飛起來,裙擺幾乎和不遠處的屋檐齊平。

來回幾次,再落下來的時候,臉頰因為興奮而發紅。

“推得好,本公主回去賞你。”

一雙長臂從身後繞過來,她陷入熟悉的懷抱與氣息裏。

清冽如泉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:

“容兒,要怎麽賞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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